【カラ一】櫻花樹下

感謝@加七 的點文,第一次嚐試黑化設定呢,總覺得自己寫得特別糟,已經胡言亂語不知所云了啊!也完全不知道有沒有寫到點文的孩子想要的感覺了,實在抱歉(土下座)請不要打我因為我已經哭得很慘了…(吸鼻子)


※カラ一同人文(lofter百粉點文系列)


※六子非六胞胎設定,設定高校一年級


※一松黑化注意


※有暴力、死亡、令人不舒服的場景,請謹慎閱讀


※主カラ一 微124,結局…應該是刀


※簡體版請看微博長圖  [連結]


†一松†


  如果說上帝給我最殘酷的懲罰,那大概是給了我「愛」吧。


  愛?哈,在那個從我出生開始,就充滿酒臭味、灰塵、刺鼻的菸味,被稱之為「家」的地方,我從來沒感受過愛。


  自有意識開始第一眼看到的是男人揮舞著棍棒毆打女人的畫面中感受不到愛。


  被稱為母親的女人頭也不回的踏出玄關大門的背影中感受不到愛。


  肚子發出咕嚕咕嚕可恥的聲音,手拿著錢卻指著店裡大瓶的燒酒,面無表情的我臉上感覺不出愛。


  被痛毆一頓後額頭撞上桌腳失去意識的那一刻,沒有愛。


  縮在骯髒的櫥櫃聽著外頭杯盤撞擊的刺耳聲、低沉的笑聲和粗魯的喧鬧聲以及飢餓的呼喊入睡,無愛。


  在家中被陌生的大叔壓在地上,對方的手伸進褲子裡時……


  學校只是另一個充滿「無愛」的場所罷了,我早已學會面無表情的面對被扔進馬桶的鞋子,被從高空扔進花圃充滿髒汙的書包和教科書,被塗滿各種髒汙不堪和嘲笑話語的桌椅,也早就習慣隨便在路上走著就會有一整桶冷水澆灌而下,哪邊會伸出一隻腳將我絆倒,被三五個人困在某個校園不為人知的角落,給予我所謂的「制裁」。


  同學的訕笑和欺辱、老師的忽視和冷漠以對,我全然不在乎,有時我會妄想,即便我可以分裂成兩個,另一個自己也會這麼對待我的。


  是的,我老早就接受自己是個不可燃垃圾的事實,垃圾如果被擺在一個顯眼的地方,被人厭惡、迴避那是理所當然的,然後最終的下場就是被丟棄、被遺忘。


  為什麼不去死一死呢?嘛,這我倒不是沒考慮過,不過大概是一種自身對上帝表達嘲笑的方式吧。


  哈哈,上帝你老不小心製造了一個垃圾,卻還沒把自己丟掉,反而可恥的繼續在這個世界上苟延殘喘著,可笑吧。


  另外一個原因…大概是想繼續看著那群惹人憐愛的小生物吧。


  明明跟我一樣遭到唾棄流浪著呢,但那毛絨絨的身子和軟綿綿的聲音卻無法讓人對牠們置之不理,至少我還能掏出一部份午餐錢替他們買些東西吃,等哪天這群小傢伙徹底不需要我了,我大概真的會去死吧…


  直到遇上那個傢伙。


  在學校一貫的生活模式持續到高中一年級,想著這樣的生活再過兩年便要結束了,我心中沒有任何喜悅之情,畢業後踏入社會的待遇並不會有所轉變,垃圾到哪裡都是垃圾,相當有自知之明大概是我身上唯一一個勉強可以稱之為優點的特質。


  「那邊那個!小心!」


  意識到球狠狠砸在臉上的時候已經倒在地上了,臉上有什麼熱熱的東西流過,啊啊,家常便飯了啊,這樣的戲碼在過去幾乎每個禮拜體育課都要上演一次呢,接下來不是面對來自各方的嘲笑,就是會有幾個趁老師不注意再補上幾腳……


  「這位同學,非常不好意思!剛剛那是個mistake…啊!你流鼻血了!等等我馬上送你去保健室!」


  一隻大手從天而降將我拉起,那個人背對著陽光,渾身被光芒包圍著,讓我只能瞇著眼往上看,還來不及反應便被一把抱起,我被這舉動嚇得一把揪住來人的衣襟。


  「喂喂,你也太輕了吧?有好好在吃飯嗎?」爽朗的嗓音從頭頂傳來,我不清楚其他看到的同學表情如何,大概和現在的我一樣一臉驚懼吧,眼前放大的臉孔有點熟悉又很是生疏,我呆愣了好一會兒才想起要掙扎。


  「放、放我下來!」


  「咦欸?不要表現得這麼生疏嘛,我們好歹也是同學喔,那個…你是一松吧?我叫カラ松,請多指教!」


  語畢,那傢伙露出一個令人煩躁的燦爛笑容。


  カラ松…カラ松…班上似乎是有這麼個人…籃球打得好,身旁永遠圍繞著一群死黨,群眾聚焦的風雲人物。


  火大…一切…都讓人火大啊…


  堅持要我待在保健室好好休息令人火大;中午隻身前來保健室提著兩個便當說是害我受傷的賠禮也令人火大;不顧我的冷淡斥責硬是拉了張椅子嘻皮笑臉的說要陪我吃飯才不寂寞…一切都太令人火大…


  這十幾年來頭一次有這麼個傢伙是帶著那樣的笑容對我伸出手,無論我如何排斥還是用盡全力想辦法跟我交談、逗我笑,說著完全不適合我的關心話語——是的,用盡全力,他就像太陽一樣整日散發著用不盡的朝氣及光芒。


  過去的任何經驗無法幫助我面對現在的情況,拿著那樣溫暖的笑容面對我是怎麼回事?這傢伙到底有什麼目的?和我那麼親近能有什麼好處?


  啊,是這樣吧,因為害我受傷了所以自己良心不安嗎?對我這種垃圾不需要做到這種程度的,他是沒看到其他傢伙是怎麼對待我的嗎?


  因為他是個不想與任何人為敵的傢伙?啊,通常班上的風雲人物都是這樣想的吧,但是對我這個垃圾絕對沒問題啊,倒不如說欺負我的話還會得到其他傢伙的喝采…


  還是那啥…對我示好引起我的好感,以後再使喚我做些符合我骯髒污穢的事?嘛,倒是很符合我垃圾的結局,但示好什麼的只會讓我覺得噁心…


  然而面對他我卻一句話也說不出口,只是坐在純白的病床上默默嚼著從沒吃過美味的午餐,聽著他動作表情誇大的述說在籃球隊遇到的趣事,也許就這樣假裝自己不存在,假裝自己已經透明了、消失了,有一天他也會忘記今天的事情…不,他一定會忘記今天的事情,然後直到畢業連我這個垃圾是否在同一班上也一併遺忘了…


  日子照舊過,以上自己在心中胡思亂想的各種情形完全沒發生過,我開始思考他只是個純粹的笨蛋的可能性。


  「一松!早安!今天也很早到學校呢!」


  「一松一松!今天也一起吃午餐吧!哈哈!不用在意那群傢伙,反正今天社團活動還會再見面的啦!」


  「嘿嘿!一松,我今天搶到限量的炒麵麵包喔,超——Lucky的!吶,分你一半吧?」


  「一松!明天學校見囉!啊啊!籃球訓練要遲到了!」


  那個笨蛋也算是個超級大忙人,成天有數不清的朋友圍在身邊,課外活動也是排得滿滿的,每天最多也只會和我說上根本算不上交談、勉強只能稱之寒暄的幾句話,然而我卻像癲狂的收藏家,哪一天、說哪幾句話,都可以如數家珍般一一列舉出,彷彿我的生活就只剩下這隻字片語,其他什麼也不是……啊,不,的確,我的生命大.概.就.剩.這.些.了。


  原本只會呆滯的望向前方的雙眼漸漸有了聚焦的目標,就像一種本能,在無趣的校園生活中我會開始自動搜索他的身影,在腦海中逐漸構築一個屬於自己的「他」。


  我知道他禮拜一總是會剛好在上課鐘響中狼狽進教室,在同學的哄笑聲中大喊「safe」。


  我知道他最喜歡的科目是體育、家政,數學課則是總在上課進行不到二十分鐘後開始打起瞌睡。


  我知道他對著班上的男同學會勾肩搭背稱兄道弟的笑鬧著,對我倒是從沒有過就是了。


  我知道同學對我實行「制裁」的次數有降低的趨勢,而那八成是因他所致。


  我知道他有個最好的朋友名叫おそ松,我倒是不怎麼喜歡這傢伙,上次就直接從我的抽屜內拿出小魚乾大大方方在我面前吃起來,而且總是一臉揶揄的看著我,大概就是個跟其他同學一樣是人渣的傢伙。


  我知道カラ松常收到女生的情書或表白心意,但我也知道他從沒接受那些告白,而這總是讓我莫名的鬆了口氣。


  明明就是個垃圾,竟然也會有渴求的事啊…雖然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只是希望就這麼維持現狀罷了,被同學欺辱也好,在家裡被毆打也好,我只希望每一天每一天,他就看我這麼一眼,對我露出一個微笑,那怕只是道個早安,能夠注視著他的背影一整天,我也會有種自己已經好好過完一整天的錯覺。


  才怪。


  那天在走廊外看到了,兩個人站在飄落著粉色花瓣的櫻花樹下,腦海中浮現起曾經耳聞過女生們之間的談話。


"欸,妳們不覺得奇怪嗎?學校西邊那棵櫻花樹到現在還開著…"


"妳不知道嗎?聽說那棵櫻花樹被下了咒術喔!"


"欸欸?聽起來好可怕——"


"不不,聽說是棵會帶來幸福的櫻花樹,只要在樹下告白成功,兩人便會終成眷屬喔!"


"這麼神奇啊?那如果我在樹底下跟學長告白的話——"


"不過,是有條件的喔。"


"條件?什麼條件?"


"要雙方都是同性,咒術才有實現的可能…"


  カラ松和おそ松站在櫻花樹下,兩個人不知因為什麼正開懷笑著,櫻花花瓣在兩人四周飄舞、旋轉,那景象太美、太不真實,也太…讓人心痛。


  心痛?為什麼?明明被嘲笑時心是麻木的,明明被辱罵時沒有一絲絲感覺,明明渾身是傷時也沒掉下半滴淚……


  但如今一如往常般站在無人的走廊,沒有同學嘲諷的神情,沒有老師輕蔑的眼神,沒有流血受傷,天空晴朗的過分,眼前明明是所有人看了都會感到幸福的風景…


  心,快痛死了,從沒有過的感受,像有人穿過胸膛直接抓住心臟般,狠狠的揉捏,痛得想在地上打滾,比雨天充斥霉味的溼氣還讓人喘不過氣,呼吸困難,卻喊不出「救命」。


  啊,原來如此,該死的,該死的,該死的,這份感情早就趁我不注意時變質了嗎?那些只要遠遠看著、只要簡短幾句問候便滿足的想法只是垃圾的、虛偽的、笑死人的漫天大謊罷了,我的心早在不知不覺中狂妄的變大了,早就變得貪婪、不饜足,所以現在它才會受到應有的懲罰。


  我已經…是個抱持不該有的「感情」的垃圾,我已經比垃圾還不如了…


  當永遠也無法達成的渴望在心中滋生時,世界就已經毀滅了。


  第一次,想摧毀自己以外的東西,想盡情的破壞、毀滅,想跟一切同歸於盡,已經回不到過去了,那個安分守己,只做一個垃圾的「我」。已經無法維持現狀了,從時間的齒輪轉動的那刻,從謊言被戳穿的那刻,無法再欺騙自己了。也無法向未來邁進,因為像這樣垃圾的我,根本沒有未來可言…


  那在去死之前,向這個世界復仇一次吧,這個該死的給了我愛,又無情的收回我的愛的殘酷世界,這個在一瞬間就將人間最痛苦的一切通通丟給我的冷酷世界,這個硬是將我逼入絕底深淵的恐怖世界。


  我的腦是混亂的,我的心臟狂跳不已,嘴唇乾到發澀,右手是麻繩刺痛的粗糙感,腳步像拖了鉛塊般沉重,但我眼裡就只有一個人,那個獨自在櫻花樹下,手中拿著玫瑰花,嘴裡不知哼著什麼歌的背影。


  我向世界復仇的對象。


‡カラ松‡


  第一次近距離接觸一松這個人,我就覺得他和一般同學很不同。


  流著鼻血躺在地上的他,完全沒有把責任歸咎於我的意思,不如說他的眼神是空洞的,毫無生氣,認為自己受傷是理所當然似的。


  出於責任感我當然要負責到底,而且我也想藉機認識一下這位在班上沉默寡言、不怎麼與他人互動的同學,雖然他的動作像驚嚇的貓咪般,極度排斥我,但對我來說其實沒什麼攻擊力。


  他真的好瘦、好輕,是會讓人有點心疼的程度。


  一松吃飯也是默默的,幸好我有一籮筐的爆笑事可以講,否則冷場就尷尬了!當他吃到便當的不到三分之一便放下筷子,我不停擔心的問他是否飯菜不合胃口,畢竟這樣的份量我平時都要吃下兩份才夠啊!過了好久好久他才默默吐出一個字。


  「……貓。」


  「欸?」


  「……想餵貓。」


  結果我跟著一松去他平時餵貓的小角落去了,平時明明很怕生的貓咪們,都接二連三靠過來蹭著一松伸出來的手,邊輕輕舔舐邊發出軟軟的叫聲。


  啊——一松,臉部線條好像柔軟了起來,眼神也看起來更精神了點,很開心的樣子,與往常冷冰冰生人勿近的防備姿態完全不同。


  「一松,」


  「啊?」一松回過頭,臉上又恢復一貫了無生氣的陰沉表情。


  「呃……那個,改天能再和你一起來看貓嗎?」


  一松扭過頭,輕撫著貓咪毛絨絨的頭顱,沒有接受亦沒有拒絕。


  能跟貓咪這麼親密,一松真是個心地柔軟的人呢,然後,很高興能看到一松這樣的一面,想更加的認識你。


  這樣的話語,不知為何當初卻沒法說出口。


  除了那次與一松一起去看貓,我與一松的互動依舊少得可憐,雖然偶爾邀請一松一起吃飯也被冷冰冰的回絕了,任何熱情的搭理也被無視了,頭一次面對這樣一個對我全然忽視的人,我完全不知如何應對,也許套句おそ松的話,我們是不同世界的人。


  「カラ松啊,不是我在說,還是跟那種被當作霸凌的主要對象少接觸比較好喔?太接近的話,就算你在同學間再怎麼受歡迎也是會惹來閒言閒語的,你也沒那麼多時間多管閒事吧?」


  「被、被霸凌?怎麼會……他做了什麼惹人厭的事了嗎?」


  「哇,カラ松你真是個遲鈍的笨蛋耶,竟然不知道自己的同學被霸凌?哈哈,這也算是霸凌的一種嗎?有的人啊,渾身就是散發著嫌惡的氛圍喔,這種無法融入任何大團體或小團體的傢伙也只能認命被弱肉強食了吧。之前大方的在他面前吃他小魚乾的時候你真應該看看他的表情,其實會有種施虐的快感呢哈哈。」


  對於おそ松的話,我完全不認同,甚至還訓誡了他之前欺負一松吃了他小魚乾的事情。


  我不否認自己是個遲鈍的笨蛋,連自己同學被欺負這點也看不出來,完全沒幫助一松讓他免於這些對他而言完全不公平的待遇,還看似熱情的向他噓寒問暖,也難怪一松對我擺出冷漠的態度,真正過分的是我才對。


  當然得知真相後我立刻採取行動,至少讓一松任人欺負的次數降低,目前我和班上的大家氣氛蠻和樂的,我說的話大部分都會聽,再不然我對自己氣力方面也有絕對的自信,打架打不贏起碼能打成平手。


  說不上為什麼會幫助一松這麼多,但我想自己是在意他的,明明是處於不同世界,但他身上某種特質深深吸引著我,是那彷彿看透一切的憂鬱眼神嗎?還是讓人看著總想呵護的瘦小身子?焉或是總忍氣吞聲硬是將自己縮在殼裡讓人忍不住心疼的寂寞氛圍?或許我只是希望他能不斷露出只有面對貓咪時才會展現的,柔軟的笑容……


  那次晚上我騎著單車去幫母親買醬油,對面一間簡陋的房子傳來誆啷啷的敲擊聲、玻璃撞碎的聲響,大門被硬生生撞開,一道瘦小的身影逃竄出來,我定睛一看忍不住心被狠狠揪緊,是一松。


  我跟在他後方一直來到一條暗巷內,一松搖搖晃晃的走近一個垃圾桶旁,身上似乎滴著血,他顫著身子沿著牆緣緩緩蹲下,將頭埋在膝蓋間,就這樣縮著一動也不動,那時候一切包括時間似乎都靜止了,一松沒看見我,我也沒走向他,我不知道當初為什麼沒像之前一松被球砸到時朝他伸出手,也許是因為,我是個懦夫。


  是的,那瞬間我明白了自己對一松抱持的情感是什麼,然而我也害怕這陌生的、禁忌的情感,我慌張了、懷疑自己是否腦袋混亂產生錯覺了,因此我逃開了。


  從一松最無助的時候從他身邊逃開,那大概是我這輩子最無法原諒自己的事情。


  後來我輾轉難眠了好幾個夜晚,百思熟慮後終於下定決心,將おそ松叫來那棵充滿傳說的櫻花樹下。


  「おそ松,我有件很重要的事情想跟你這位最好的朋友說。」


  「…不會是要對我告白吧?」


  「不是…呃,算是種自白吧,是有關一松的…」


  おそ松靜靜的傾聽我述說的一切,櫻花樹梢隨著風搖曳發出沙沙聲,像是也在悄悄低語著什麼。


  「……就是這樣,我確定自己對一松的感情了,我希望以後能呵護他,讓他免於一切磨難,因此決定要在樹下對一松告白。おそ松,你身為我最要好的朋友,你要認為我是變態也罷,認為我噁心疏離我也罷,就現在立刻轉身離去吧。不過如果你願意支持我的感情……我會很感激的。」


  おそ松靜靜的插著褲袋看向天空,爾後吁了一口氣,痞痞的笑道:「拜託,你以為我是誰啊?おそ松耶!那個就算自己的好友是Homo變態還是有特別性癖,都不會隨便拋棄好友的おそ松啊。還有,經你這麼一說我也該向一松好好道歉才是,之前對他這麼做的確太過份了。不如就當你們愛情見證下的見證人吧?場面應該蠻感動的啦哈哈。」


  我忍不住鼻子為之一酸,很感動自己有這麼個講義氣的兄弟。


  「おそ松……謝謝你,不過我也不知道一松願不願意接受我的告白,他好像不是很喜歡我的樣子……」


  「哼!那絕對是他的損失,到時候你失戀了我請你吃大餐,怎樣,你再怎樣都不會虧吧?」


  「不要唱衰我啦哈哈,對了,おそ松,等等籃球教練找我有事,你可以先幫我將這些玫瑰花布置在樹下嗎?然後再請一松過去…我等等就趕過來!」


  「嘿嘿,放心吧,兄弟,我死也會把人拖過來的,你趕快去吧,教練發火了你的告白也要泡湯囉。」


  「那我走囉,掰掰!」


  我一邊奔跑著,心也撲通撲通狂跳。一松…對不起…我真的是個遲鈍的笨蛋,如果你能接受我的心意,該有多好……


※※※


  カラ松趕回櫻花樹下時已經是太陽西落的時候,夕日將大地染得一片血紅,風已經靜止了,零零星星的花瓣仍隨著重力緩緩落下,隻身一人站在樹底下的是一松,慘白的一張臉不見任何表情,地上散落著嬌嫩欲滴的紅玫瑰,隱約能看見部分玫瑰排成一個大大的字母I,剩下的除了排成半個心型,其餘皆零散的落在一松腳邊。


  カラ松從原本的小跑步慢跑,到拔足狂奔,不知為何心裡有股不祥的預感,快來不及了,再趕不上一松便會從他眼中消失、會永遠離他而去,再不快點…


  カラ松狠狠撞上一松,反手將對方緊緊攬在懷裡,呼哧呼哧的直喘氣,一股微風吹來,又是陣陣花瓣雨灑落。


  「一松……喜歡你。」


  感受到摟住的身子微微僵了僵,カラ松緊閉雙眼大聲說道:


  「我喜歡你!一松!對不起這麼久才明白自己的感情……對不起我是個遲鈍的笨蛋!請給我一次彌補的機會,我不想再讓你受苦,我想把我一切的喜悅分享給你,請你把你的所有傷痛託付給我,拜託你了!」


  最後的餘音還在花香中迴盪著,一松的嘴開了又闔,最後緊緊閉起,垂下的拳頭悄悄握緊。


  カラ松彷彿等待審判長的宣判般緊張的閉著雙眼,突然感受到一雙手顫巍巍的捏緊他背後的衣料,カラ松睜開雙眼,看到埋在他胸口的一松輕輕的點了點頭。


「一、 一松!」


  喜悅之情躍上眉梢,カラ松歡呼了聲更加抱緊了懷中人,在對方額頭親了又親。


  時間彷彿在充滿花香及戀愛幸福的糖蜜般靜止了,只有夕陽仍不斷往山那頭隱沒,微風仍輕輕擺弄著盛滿櫻花的枝梢。


  「話說……おそ松呢?那傢伙跑去哪啦?」


  カラ松如大夢初醒般,問了這麼句。


  一松雙眼盯著逐漸昏暗的天空,沾在指縫間的沙土輕輕滑落,落在櫻花樹下一小片似乎剛翻鬆過的棕黑色土壤中。


  「大概死了吧。」


※※※


〝我……在死亡與愛情間,最後還是選擇被愛情緊緊束縛了呢……〞


〝抱歉啊,誰來,給我這種垃圾不如的東西,最嚴厲的懲罰吧……〞


Fin.


補個備註:嚴禁家暴和校園霸凌!暴力或自殺都不能解決問題的喔!以上元素僅是因為劇情所需

然後抱歉小加七加了那麼多討人厭的元素Orz我會多寫些甜文彌補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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